2011年11月3日星期四

离乡

1

旅程,开始了吗?那迈向自我的路途,启程了吗?时间那海啸般铺天盖地的箭雨,放射了吗?替换上新齿轮的旧钟塔上的秒针,被役使成奴了吗?

白天的保育所里放生着千万只的小海龟,白色沙滩顿时被染成墨绿。它们无一不朝着海洋蠕蠕爬去,毫无一丝犹豫地钻进了海浪的缝隙中,翛然而去。这是一场繁闹的葬礼,有浪涛和海风为生命的电光石火喧嚣地喝彩。

是一场迁徙吗?是为了跨越悠远的海洋后抵达美好的乐园。是一场寻宝吗?是为了觅求幽幽的深海里沉没的一个曾经繁盛华丽的黄金宫殿。是一场旅行吗?是为了看尽海洋世界里的百万种风貌,乘尽所有正在缭绕瀛寰的波浪。是一场战役吗?是为了战胜惊涛巨浪,在风暴和飓风后生还凯旋。

那绝对,是因为什么?


2

我为沙大离开。

犹记别离前那久未邂逅的雨点终于日日为岛屿挥洒上朦朦胧胧的水分,像年轻画家用湿毛笔稀释那色彩过于艳丽的风景,却不恰地让颜料晕开得如一张过分曝光的照片。白得像我不经意留白的遗憾过去一样空旷,心却是一片挤满了太多颜料的画盘,穷兵荒马乱。

已没有多余的时间闲散地漫步。

离别前夕,紧迫的时限里似乎有着太多催促人,那岛屿又对于曾毫无禁制彳亍在岛上的我太过深情地挽留。天这么蓝这么美,海这么蓝这么绿,它们轻轻地抚平人们一切纷纷扰扰的脚步,为整个城市铺上一层薄纱,只给我留下一岛柔和的美好。

而我将次离乡。是事不改。


3

沙巴的太阳比西马早约一个小时半,晴时阳光猛烈。典型的沿海气候。

城镇不比家乡繁荣。道路宽阔、车少但快。下榻酒店后在市区闲逛,肉骨茶店和拉面店一条街就好几间。突然离家在异乡彳亍,心情平淡得有少许地意外。或许是因为这里多少与家乡相似,或许是因为没有设想太多,或许是因为命运已安排一切。

没有退路。像那陈旧的单轨列车,永远地朝着没有星星的天空驶去,在小雨中渐渐生锈。轨道许久前曾路经的墨色的山城,越是无人居住就会变得更加地漆黑。城前的轨道已不复存在。

它已被风和水腐蚀成灰。

而命运已安排一切。


4

其实也不清楚知道那里究竟是哪里。

只见蜿蜒山路旁屹立着那座高耸的深灰色石山,挡住了一大片天空。朦胧的雾气里隐约透露着顶端的青黑的石和皑白的雪,石壁一泉水直落入山谷中,撒出的水滴化出了宏伟的翠绿森林。

神山,我们蚂蚁般地匍匐绕道行经,然后在彼此的视线中往皑皑云雾里消失成无。


5

双鞋安稳地在陌生的远方击鼓,我走在陌生山坡的道路,看着从来没有那么辽阔过的天空催促着散漫浮游的云朵慢慢地路过它貌似半球形状覆盖着地面的原野。

这里的天空,这里的云朵,从来没有相似过。一直以来路上的过客哪有几个是相似的。

陌生的道路日渐熟悉。

至今却还未发生和你们一般深刻的邂逅。

迁飞了。流浪着。探险里。鏖战中。

似乎觊觎的未来日渐远离。我是否还能在烽火狼烟中翩翩起舞,大声放歌?


6

或许是我太过天真才相信 命运能 让我们掌握

世界太辽阔 那太理所当然的隔膜

能不能被打破


天空 蓝得过火 是我不满我们没有一起看过

你能 不能坚持 守着我们间的承诺

还是说是我贪图的太多


我走在陌生山坡上的道路 朝向着未来 远离着想象的脚步

全世界都已变得血肉模糊 我们不是都曾经承诺 永远支持住

当围墙撑不住倾斜的泥土

你会不会把我手 牢牢握住


7

但愿远方的路人们,一切安好。

2011年8月9日星期二

曾闪耀光华?

知觉渐渐渐渐地麻痹。世界在时间中定格。

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东西从黑色瞳孔渲染开来。是那腐蚀一切的黑灰白,蚂蚁般爬行,吞噬整个空间。

渐渐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色彩。皮肤变成灰色,眼泪变成白色。世界变得寂静凄清。波长失效,宇宙到底正膨胀还是收缩,已不知个所以然。

其实有所谓吗?

整个世界都变得毫无所谓。这就是我腐烂的证据。

花朵已都失去了芬芳。雨水已都失去了冰凉。黑夜已都失去了星辰。动作已都失去了表情。一切都在流逝着它们独有的意义。

所有的砂漏只剩下空罐。

我再次丢失了自己。再次褪色。剩下的躯壳,遵从着已上好的线,堕落成傀儡。

灵魂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踏入败坏的时代。

盯视着自己吊诡的黑白微笑。

那还是我吗?

2011年4月1日星期五

又是一场梦

又做了个梦。像是历史重演吧。

那场大型街头演出的练习,换了场景,人物们却都回到了那年还在学校时的样子(出现的认识的虽然不出五人),貌似一点都没有改变。除了我。

朦胧的印象中,梦里的是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吧,有大大个半圆顶的没有门扇的大门。是一家茶楼。大概是负责人宣布了休息时间,大家在汗水中在谈笑中找了张餐桌坐下了。气氛很是热闹。我坐的餐桌是圆的,两张放在一起;座椅也是圆的,黑色加红色,带古典味。大概有一半的人都各自去摊口点叫了食物,我才起身爬到楼上要买牌子写着猪粉的猪肠粉。

人生地不熟,没有准确告诉楼上猪粉阿姨我坐哪桌,到了楼下的座位才发现不就在楼梯前方嘛。的确是很差的方向感。捧着猪粉来的中年妇女一脸不知手上的猪粉要送向何处的表情,就向她挥了手,于是那表情也消失了。我问了是不是三条猪粉,然后大概是给了钱。

忽然是一段极为模糊的时间错乱。像是时光忽然向前跃了一大步。

走到大门口,望出去就是午后十分热闹的街头,似乎表演在进行中,大家都在忙着。一眼的印象中我看到了花花绿绿的表演者,收音机旁的小丑还有似乎从天而降纷纷扬扬的彩色纸片。我撙到了墙边。抬起头就看见迎着我走来的学生负责人。他要求对这场练习一无所知的我到街上去,我拒绝了。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下去能干什么。他再次拜托我,说他答应了负责人(似乎是那个小丑)一定会把全员找齐出席。没有回答和解决我的问题,我再次拒绝,心里是一阵不快。他俯下手握着膝盖留下了泪水,我却只能够怀疑他是不是特地滴了眼药水。

为什么我要对那种随便答应别人自己操控不到的事情的人唯命是从。

为什么我要听那种抓不到乐队和练习的意义和重点的奇怪的要求。

为什么我要陪那种只顾想出风头想有东西炫耀的脑里满是欲望的小子疯。(当然现在这个看法大概是不成立的。)

然后我从大门走进院子里,脱离了大门外的一片喧哗和明亮的日光。院子里昏昏的幽清得很。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说是老师找我了。我转过头,看见他们身上穿着奇怪的束装。老师说,准备了让我看的表演练习的录像带。于是我就跟过去了……

醒了。竟然还依稀记得这场梦。

这场梦,是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我的写照。我想。

不肯站第一,也不肯排最后。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冲锋陷阵。

不适合我的,我一一拒绝。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随波逐流。

重点是音乐,其他的别浪费时间。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轻易妥协。

只是以前轰轰烈烈得如同电视剧的时光,似乎不会在复现了。

忽然想起蔡健雅在抛物线里唱的那句。至高后才了解,世上月圆月缺,只是错觉。

在此衷心感谢所有让我有所领悟,有所成长的人、事和物。

那个月亮,一直都在我们视线所及的天边。

2011年1月25日星期二

NANA



花了三天看完听闻已久的NANA动画。果然好看。

动画一开头的电吉他真让人印象深刻。动画里Anna Tsuchiya提供的片头曲和片尾曲都很吸引人,而且非常符合主角大崎娜娜和所属乐团BLACKSTONES。至于Olivia Lufkin给TRAPNEST作的歌,听起来的确很TRAPNEST,注重主唱。不过除了a little pain还好之外,总觉得Olivia的吉他手比较Anna的逊色。那伸夫赢了莲?

大崎娜娜,一看就觉得是天蝎座的。

小松奈奈的爱情故事(s)真是有够纠结。LOL。如果是年前已作为动画的题材我想这个现象因该很普遍:没有结果的真爱?对我来说真是个新鲜又奇怪的概念。八子(既奈奈)奉子成婚就算了,不过最近看到的例子是:分手了还深爱着,心里永远有着一个人之类。还曾以为星座说射手的“过去的就已过去,能全心全意爱下一个人”是多么天经地义,原来……见识了。不过啊,也不敢说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啦。命运是没有牌理的这点要有所理解。

蕾拉虽然是配角不过角色塑造的很不错,很容易引起共鸣。一个写温暖温暖的歌词来安慰、激励自己的寂寞不安的女孩。最后和一样寂寞的真一在一起真happy ending说。


真一的配件很酷!

还有我觉得郭敬铭是有看过NANA的哦。夏至未至的黑框,就像动画的开头娜娜或八子的一小段独白。遇见,像娜娜。立夏最后和傅小司没有结果,像奈奈最后不嫁伸夫。还有那种“以后再也不会那么疯狂地爱一个人”的感觉。不过照时间上看来,也可能纯属巧合吧。

不过,红线的意思……

2011年1月15日星期六

黑裙子


听了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这样的故事。

***

灯光柔和暗淡,落日留下来的一丝丝光辉,探了进窗户。房间里的一切有着自然的木的质感,似有滋养过许许多多情节的归属感。窗外传来的是草地刚淋过雨水的气味,原始得很地憨实。

爱就是在这里轰轰烈烈过的。

曾绕梁过天真的笑声。曾纯真地打打闹闹。曾在哪个黄昏不愉快了谈心。曾敞开心扉让个小小的礼物哄得很开心。曾在午后一起晒过暖暖的半阴天太阳。曾深夜暧昧着累了就不小心睡着。曾先睡醒了把他长长的睫毛在熹微阳光中数了数。曾在云雨翻覆的季节一起窝进被单里听着减弱了雷声。曾是闹脾气就可以来躲躲等着被他发现的避风港。

种子静静地萌出嫩芽,静静地长出绿叶,静静地开出花苞。一切都那么地静谧。

太多琐事的发生,酵出了家的气味。

那年那月那天,她终于为他试了裙子。黑色的。一时之间她也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我就是这样。一时之间她也忘了自己曾经觉得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一时之间她决定了为他穿上黑裙子、画上女妆,有所有人认可的方式,当个女生。

就那么一次,她为了他,什么都好。

回来那天,一下了飞机就下起阵豪雨。绕着清静无人的路,广播台忽连忽断的所以司机索性把它关上了。租车里她只听见大雨沙沙的响声。下车时司机还呼了她一声帅哥。

我是女的,她轻声说。雨水和钢板制的屋檐在哗啦哗啦地闹。

你说什么?呵呵。司机笑笑说人老了雨一大听觉就不灵了。

没什么。谢谢你啊。这里雨还是这么大呢。

是啊。几十年了都是这样。

行李箱搬进了房里,搁在了她从前不高兴时常常抱着脚坐着的角落。或许是累了吧。铺了床垫,她马上窝进被子里就睡了。

花瓣静静地盛开,静静地枯萎。静静地凋落。

收到了他的喜帖。

隔天。雨停了。早晨的光染橙了门外的绿草和露水。外边尽是虫叫声。

她把深褐色的木柜子打开。里面是唯一一套她没带走衣物。黑色的。

***

愿所有饱受考验、历尽波折的爱,能在现实的沙漠中,顽强地倔强地把根,探到绿洲去。

写完了我有哭。

2011年1月14日星期五

幻界外传 - 木之植楚

像是梦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才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虽然都在休息状态但却感受到异常疲累。植蜴掀开覆着他的被子坐在床上,下意识地向左右看了看,如他往常般地机警。

却什么也看不清。这是会让植蜴精神紧张起来的状况。

房间里黑压压地,门缝间没有溢进来的光,植蜴心里浮现晚上二字。下了床,瞬间感受到房间里的移动气息,没有伤害性的物体在轻轻颤动,但在漆黑中看不清是什么。迈了两步,植蜴伸手握住门柄,顿了会儿。开,不开。黑暗中他感受到房里的空气流动,迅速地转过了身。房里有东西在动,从气流的强度和容量看来,速度慢,感觉像是翅膀在拍动。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

然而门被打开了,光线一瞬间渗进黑压压的房间,植蜴魔法凝聚在指尖准备着了攻击法术,直到看清楚瞬间在强光下显成黑色的人影的面孔。罔雨,森林的隐士。植蜴松了口气。紧张个屁啊你。精神了啊,捡回来的时候还像头猪似的昏着呢,恢复得真快。罔雨冷冷地说,语气淡然。她脸上有着的是浅浅的、浅浅的微笑。永远是那冷漠的弧线。

小木屋外围着许多十人高的大树。没有风。不是植蜴熟悉的南木森林。

空紧张什么。罔雨说。反正会被打倒然后被人抬着回来吧。

什么。植蜴大喊,气愤得脸颊发热。他举起装上了魔法一瞬间凝聚成的绿色金属拳套的拳头,朝罔雨扑去。再一次,他感受到空气流动,感觉像是翅膀在拍动。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被停格在半空,四肢动弹不得。

身边满满地是罔雨魔法的气息。气息刹那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整个空间都被静止了。植蜴看得见罔雨的魔法气息的弧线,是褐色的。眼前盘旋着一只褐色的蛾。蛾停在了植蜴眉间。没有任何触觉地停着。

褐色的蛾。植蜴两只手肘上也有、两个膝盖上也有、背上也有。植蜴所以就被停在那了。

鲁莽。冲动。罔雨脸上仍是那浅浅浅浅的笑,淡淡地说。领教了,挑战幻巨鸟龙的笨蛋。就让你暂时停着吧。

蛾飞离他额头时植蜴只能不忿地拉个长长的你。咬牙切齿地。罔雨走向了植蜴身后的屋里去。植蜴听见拉起窗户的声音。

门关了。有倒水声。似有传出茶香。

对了。忘椋和柏炎呢?

***

无风森林,是覆盖了幻界大部分地面的木族森林的中心,即是创世前的木族长老树所在地。

长老树是棵乘风树,高高的树干探入云层间,比迤逦在森林西南边的岩石山脉更高,它的树根蔓延至以北不远处的北风湖,高处的枝杈筑有百幻之王的幻巨鸟龙的巢穴,能说话。相传长老树已存活了三百十四轮,是幻界里最古老的族,智慧高且见识非常丰富。由于是幻巨鸟龙的栖息地,长老树附近也聚集了许多强大的幻,重点分布在长老树和北风湖附近。

创世传说中写道将来风城有个勇士会得到幻巨鸟龙的认可,并拿出风之卵里孕育了百轮的泼墨水晶铸成幻风剑,平定幻界。

植蜴,忘椋和柏炎来自木族森林远北的南木森林。一个是斗士,一个是魔法师,一个是魔药师兼幻影斗士。是为了驯服幻兽而偷偷来的。

驯服幻兽对木族来说是类似成年礼的仪式,不过并不是必要的。由于幻对族的杀伤力是极为巨大的,成年礼前木族们都会接受专门的驯兽术训练,仪式在族岁满十八轮时进行。

植蜴十二。忘椋十六。柏炎十五。毛头小伙儿三个。而且领头儿竟是涉世最浅的植蜴。他们的目标是幻巨鸟龙。

到了无风森林,植蜴兴奋地朝天空大喊。热血沸腾啦。回声作响。

忘椋忙捂住植蜴嘴巴。你笨蛋啊,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柏炎也提高警惕地把手放到他系满魔药瓶和试管的腰带。回声停了。

刷拉一声,斜上方砸下来一团白的球状物体,在他们头上爆开成网。柏炎抛上了一支装着浅红色液体的试管,朝植蜴说,石化,植蜴。植蜴迅速地在手上聚集了魔法,左手上的绿色手套和上面的有粗刺的金属环变得巨大的,往上挥拳去。忘椋幻化了个魔法盾挡着了植蜴的拳。石化的网边缘扎在了地上,成了个半球形的盖子。忘椋说,暂时是个保护层。

然后附近就没有了动静。

柏炎戴上了一只翠绿色的薄手套,使劲的一跳戴着手套的手握住石网顶部,用力地握紧。柏炎放手掉下来时,手套已不是单纯的翠绿色了。

拇指变黑色带白点——微毒,能破坏神经系统。食指变红——酸性。中指和无名指没有变化——低水分和无挥发性物质。小指变白——带有蜘蛛类粘液。

有两种可能,一是乾坤蛛,一魂二体,天上地下夹击,要小心地面;二是连体蛛,一只会吐丝织网,有毒,一只会喷射快速凝固的粘液,小心天空。哪一种都不可大意,毕竟幻的力量是可以对族的力量无力化的,柏炎警告时特别瞪了植蜴。

忘椋忽然紧绷起来,轻声说。来了。连体蛛。他闭上眼举起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指头呈三角状地,准备了防护结界。然后就有硬物接连砸在结界上破碎的声音。

结界是支撑不久的。以凝固的程度看来,连体蛛在很高处。牵起嘴角柏炎说,逃走是最佳方案喔。植蜴听了一脸闷意,嘴眼都列成了直线,拉了声长长的呃。

连体蛛如倾盆大雨的攻击忽然停了一阵,然后冷不防地掉下一支巨大的凌锥形凝固物,砸碎了忘椋的结界。

逃!三人叫到。转身往来时的路跑。

连体蛛追着三人不放,三人背后仍有不断落下的硬化了的粘液。粘液越来越软了。此时三人奔着,柏炎听见右边的树丛传来了沙沙的声响。转头望过去,看见是个女人,蓄着及腰的蓝绿色头发。这心里想为什么会有女人,直到看见矮灌木丛里露出的她肥硕的蛇尾。糟。女人对他笑了。

柏炎想赶快转开头,却已来不及了。他身体渐渐虚弱起来,然后渐渐失去意识。柏炎倒在地上时,眼白已变成了蓝绿色。

跑在前面的忘椋和植蜴听见柏炎倒下的声音急停了下来。粘液还没停下,植蜴用魔法拳打开了几个,感觉粘液越来越不坚硬了。

身旁的丛林间忽地挞来了一条长鞭, 打到了植蜴的胳膊上。藤上有刺,划破了植蜴的皮肤。同时,植蜴闻到了长鞭留下的一阵香味。睁大了眼往那方向望去,却没看到是谁。那是安眠草的味道。

植蜴再击开几个粘液硬块后,安眠草发挥了效果。植蜴开始倒下了。

闭上眼时,传来忘椋的一声惨叫。

在植蜴失去意识前一刹那,身边刮起了大风。

***

安静了一阵子,背向小屋的植蜴问了忘椋和柏炎呢?

接着的是一阵子的安静。然后高高的树上叶子沙沙作响,大风渐渐卷到了地面。

呵呵,真是妙招呢。植蜴竟然静得下来了啊,罔雨。植蜴忽然精神了起来。是他哥哥的声音。

你想试试?

噢噢,不是啦。哈哈。

柏炎治好了?

恩。已在归途中了,不过还是迷迷糊糊的,怎么说还是被摄了魂呢。

那你可以把这家伙收拾回去了吗?

其实留他在你这里,是有事相求的。

一只格外巨大的褐色的蛾,飞到了罔雨束起马尾的头上,像个结。植楚翠绿的瞳孔忽然变得深邃。

木族叛徒派来了刺客。目标是植蜴和我。

烺天船长说:这个只是幻界概念的试写,应该是不会继续写下去的。

707日

很多东西,我们赋予它们意义。然后一切一切就会交织成一个无可避免的未来。

你相信吗?我们这一秒就决定了下一秒。今日就决定了明日。这一个月就决定了下一个月。

2010已经决定了2011。我们还带着身在其中的懵懂以为未知的就不是必然的。

你相信吗?一切都是必然的。

根本没有所谓分支图。

你相信吗?

***

如往常地悠闲逛了书店我翻了几页星座书。占星师说2012星象不比之前的预言的末日来得更凶。应该不会有事。不过说可能是精神层面的转变。另一本写2012的书,阐述了预言的来历和科学角度上2012或所谓末日时候可能发生的事件,谈到了玛雅文明、面临结束阶段的第五太阳纪、即将越来越不安分的太阳活动、黑子、磁暴、气候转变、可能与太阳活动有关的飓风、忽然杀出个短程彗星撞地球的可能、即将达到顶点的迅速发展的人类文明带来的破坏、已有许多例子证明的越来越频繁的火山活动和地震等地壳变动……

不禁地想如果真的会发生那怎么办?万一预言是真的怎么办?(先别谈到底会不会发生啦)我还很年轻耶。我们还很年轻耶。我们还有许许多多想要经历的事,即使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很渺小的东西。

我,还有很多事值得后悔呢。你呢?

生活里还有很多我想发现的东西呢。你呢?

或许生命只是我们人类有限的脑力里幻想出来的东西。或许我们对这个宇宙而言只是让能量转变的媒介。或许我们只是创世者的无聊的玩笑、游戏。

不过我想如果21122012是末日的话,我们可以以一个更倔强的姿势面对。我们可以用力珍惜重要的人和事和物。我们可以说出我们以前不敢说的话,过我们以前不敢过的生活,感受我们还未感受过的感受。我们还有机会为重要的付出和努力。

还有707日。

找个地方,做个梦吧。

开一扇窗,许个愿吧。

然后努力让它们实现。

还有707日。

然后可能现在的一切,都会一百八十度转变、不复存在了。

或许是now or never了。

要好好准备。

***

其实我只是想给自己个警悟,所以拖了“你”还有“我们”大家下水。抱歉。哈哈。

***

写前就想了的后记:写这篇其实就是想赋予我的2011的第一篇一个意义而以。没有预知和准备地写了2012,只是因为我对这一件事较有兴趣而以。我只是想让自己努力一点而已。也只是想让自己离遗憾远一点而已。

或许这样我就能向生活的心跳靠近一些。

希望我的2011愿望都能实现。

你们也是。要祝你们新年快乐,2011快乐。心想事成。

***

我要告诉你们:我爱你们。